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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晨雾在悬崖边渐渐散去,蒋韵倚着陆明泽的胸膛,望着云海中翻涌的金光。
  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裹着汉服广袖的手背上,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无名指的位置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的碎发:“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?”
  蒋韵转身时,山风卷起她发间的玉簪流苏,在两人之间荡出细碎的涟漪。她踮脚去够他高挺的鼻梁,指尖却被他突然咬住,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力道:“说好了要带我去看的地方,不会就是这悬崖吧?”
  陆明泽笑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,另一只手从汉服袖袋里掏出枚精致的银杏叶书签。叶片边缘被烫出细密的纹路,仔细看去竟是“蒋”与“陆”两个小字缠绕交迭:“上次来爬山偷偷捡的,刻坏了二十几片才成功。”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阴影,像振翅的蝶。
  蒋韵的指尖抚过烫金的纹路,突然想起视频通话时他总说在书房加班。此刻想来,那些“加班”的夜晚,怕是都用来躲在角落偷偷刻叶子了。
  她突然踮脚在他下巴轻咬一口:“陆先生,藏得够深啊?”
  下山的石板路铺满落叶,陆明泽弯腰捡起片完整的枫叶,夹在蒋韵垂落的发间。她转身追逐时,宽大的襦裙扫过他的小腿,两人的影子在晨光里交缠成缠绵的形状。路过山脚下的古村,蒋韵被路边摊的画吸引,扯着陆明泽的袖口不肯走。
  “要条龙还是凤凰?”摊主是位白发老人,竹勺在锅里划出琥珀色的弧线。蒋韵歪头看向陆明泽,突然伸手在他手背轻轻一戳:“画他!”
  陆明泽愣神的瞬间,蒋韵已经掏出手机录相。丝在老人手中化作眉眼含笑的侧脸,发梢还特意缀了片银杏叶。“这位姑娘眼光好,小伙子俊得像画里走出来的。”老人笑着将画递给蒋韵,她却踮脚贴在陆明泽唇边:“张嘴。”
  丝的甜意化开在两人唇齿间,陆明泽顺势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带着焦香的吻。围观的游客发出善意的哄笑,蒋韵红着脸躲进他怀里,发间的枫叶却不小心飘落。陆明泽弯腰去捡,起身时顺势将她横抱起来:“小馋猫,该回家吃午饭了。”
  回到家时,蒋韵的汉服裙摆已经沾了不少草屑。陆明泽蹲在玄关替她脱绣鞋,指尖划过她脚踝时故意轻轻一挠,惹得她笑着踹他:“大坏蛋!”
  厨房里飘出淡淡番茄香,是陆明泽提前预约好的慢炖牛腩。蒋韵趴在料理台上看他切土豆,突然伸手蘸了点番茄酱抹在他鼻尖:“画个小丑。”陆明泽反手将她圈在料理台与自己之间,鼻尖的红印在亲吻时蹭到她脸颊:“现在我们都成小丑了。”
  午餐时,蒋韵非要用喂小孩的语气哄陆明泽吃胡萝卜:“张嘴,啊——”他配合地咬住她递来的筷子,却趁机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。蒋韵的脸瞬间红透,伸手去抢筷子时,手腕被他扣住,温热的舌尖扫过她指缝:“这是报酬。”
  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飘窗,两人窝在柔软的毛毯里看老电影。蒋韵枕着陆明泽的腿,发梢垂落在他膝头。电影演到男女主在雨中拥吻时,她突然坐起来跨坐在他腿上,汉服宽大的袖子垂落两侧,像展开的蝶翼:“陆先生,我也想试试雨中接吻。”
  话音刚落,窗外果然飘起细密的雨丝。陆明泽笑着抱起她走向露台,雨点打在汉服衣料上晕开深色的。蒋韵的睫毛沾着水珠,仰头时露出白皙的脖颈,被陆明泽低头轻轻咬住:“现在算满足蒋小姐的愿望了?”
  傍晚散步时,蒋韵发现路边新开了家店。她拽着陆明泽进去,非要他帮忙挑玫瑰。“要十九朵,代表长长久久。”她踮脚去够高处的束,陆明泽从身后环住她,伸手摘下开得最盛的那支别在她耳后:“我的小姑娘比还漂亮。”
  回家的路上,蒋韵突然停在路灯下。暖黄的光晕里,她伸手解开陆明泽汉服的盘扣,指尖划过他温热的锁骨:“说好的秘密园,今晚就开始规划好不好?”她说话时睫毛颤动,耳垂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  陆明泽喉结滚动,将她抵在路灯柱上,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:“蒋韵小朋友,这可是你先玩火。”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凹陷处,带着雪松与玫瑰混合的气息,“那我们先从种玫瑰开始,要种满整个园,这样你每天醒来,都能闻到属于我们的香气。”
  夜色渐深,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温柔的呢喃。蒋韵蜷缩在陆明泽怀里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,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
  蒋韵是被鼻尖萦绕的玫瑰香唤醒的。
  陆明泽不知何时已经起床,此刻正倚在飘窗边翻着园艺手册,亚麻睡衣领口微敞,露出半截戴着银色项链的锁骨。听见她窸窸窣窣的动静,他转身时手册里飘落几片干枯的玫瑰瓣,“小懒虫,该起来选玫瑰品种了。”
  蒋韵裹着被子滚到床边,发尾凌乱地支棱着,伸手去够他垂落的手册:“原来你半夜不睡觉,就研究这个?”
  指尖触到他掌心时,被他顺势拉进怀里,带着雪松气息的吻落在发顶:“研究怎么把我的小公主宠坏。”
  手册摊开在两人膝头,页面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不同品种的习性,“粉龙沙适合做拱门,蓝暴的香味最浓,还有这个朱丽叶……”
  陆明泽的手指划过“切玫瑰”的介绍,突然凑近她耳畔,“据说它的语是‘我的心永远属于你’。”
  蒋韵的耳尖瞬间染红,伸手戳了戳他胸膛:“原来大直男也会研究语?”她歪头看着手册上的照片,突然眼睛一亮,“我们能不能在玫瑰园里搭个秋千?就像《秘密园》里那样!”
  陆明泽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尖不经意擦过泛红的耳垂:“当然可以,还要在秋千旁边种满藤本月季,等开的时候,你就坐在海里。”
  吃过早餐,两人开车去卉市场。蒋韵像只欢快的蝴蝶穿梭在架间,裙摆扫过盛放的百合,惊起几片洁白的瓣。
  陆明泽推着装满土和肥料的手推车跟在后面,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发间晃动的玉簪。
  “明泽!你看这个!”蒋韵突然举起一盆微型玫瑰,拇指盖大小的朵粉嫩欲滴,“我们种这个好不好?可以摆在卧室窗台上。”她踮脚将盆举到他面前,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玫瑰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  陆明泽接过盆时,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腕,突然俯身将她困在架与自己之间。头顶的藤蔓垂落几串淡紫色的苞,在两人之间荡出细碎的阴影:“蒋小姐,买这么多,打算让我当免费劳动力?”他的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,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垂。蒋韵伸手勾住他的脖颈,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园艺手套:“陆先生不是说,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?”
  回程路上,后备箱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盆和工具。蒋韵抱着那盆微型玫瑰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:“我们的玫瑰园该取个名字,叫‘玫瑰秘境’怎么样?”陆明泽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:“太普通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,“叫‘蒋韵的专属温柔乡’如何?”
  第二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,蒋韵是被陆明泽的吻唤醒的。他穿着她送的小熊围裙,鼻尖沾着泥土,手里捧着杯温热的蜂蜜水:“我的园艺师,该开工了。”蒋韵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睡衣领口滑落,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。陆明泽喉结滚动,俯身将她重新按回枕头上,“等种完玫瑰,我要把你绑在秋千上……”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凹陷处,“让你每天都只能看着我。”
  后院的草坪上,陆明泽拿着卷尺认真地规划区域,蒋韵蹲在旁边往他口袋里塞草莓味果。“这里搭拱门,那边修小径。”陆明泽的声音混着卷尺滑动的沙沙声,“还要挖个小池塘,养几条锦鲤。”蒋韵突然抓起一把泥土撒在他肩头:“大工程总监,先把你自己弄干净再说!”
  泥土沾在陆明泽的睫毛上,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。两人跌坐在刚翻过的泥土上,蒋韵的襦裙沾满草屑,发间还别着朵被压坏的小。“蒋韵,”陆明泽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声音低得像是在蛊惑,“你知道刚翻的泥土最适合做什么吗?”不等她回答,温热的吻已经落下来,带着泥土的气息和淡淡的草莓甜味。
  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热,蒋韵偷懒躲在树荫下吃西瓜。陆明泽戴着草帽挖坑,汗水顺着颈线滑进衣领。她突然起身,用沾着西瓜汁的手指在他后背画爱心:“陆先生辛苦了,奖励你吃一口。”说着将西瓜喂到他嘴边,指尖却被他含住,“这是我应得的报酬。”陆明泽转身时,草帽歪戴在蒋韵头上,遮住她泛红的脸颊。
  玫瑰苗栽种完那天,晚霞把天空染成蜜色。蒋韵站在新搭好的秋千上摇晃,裙摆在晚风中飞扬。陆明泽倚着架看她,手里把玩着刚修剪下来的玫瑰枝。“明泽!快推我!”蒋韵的声音混着清脆的笑声,“要荡到能摸到星星!”
  陆明泽上前时,玫瑰枝上的刺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指。蒋韵立刻跳下来,捧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吹气:“疼不疼?”她的睫毛扫过他手背,“都怪这些玫瑰,等开了我要罚它们多香十倍!”陆明泽却突然将她抵在架上,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她唇上:“不用罚,它们已经够甜了。”
  深夜,蒋韵被雨声惊醒。
  她轻手轻脚走到窗边,看见陆明泽披着雨衣在后院忙碌。
  原来新栽的玫瑰苗被暴雨冲歪了,他正冒着雨重新扶正。蒋韵眼眶发热,抓起雨伞冲进雨里。“傻瓜,这么大雨还折腾!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伸手去帮他撑伞。陆明泽转头时,雨水顺着睫毛滑落,却笑着将她圈进怀里:“我的小公主还没看到它们开,可不能让它们倒下。”
  雨渐渐停了,月光重新爬上架。蒋韵和陆明泽坐在湿漉漉的秋千上,听着水滴从玫瑰叶尖坠落的声音。“明泽,”蒋韵倚在他肩头,“你说我们的玫瑰,什么时候会开?”陆明泽的手臂收紧,将她搂得更紧:“等玫瑰开的时候,我要在海中向你求婚。”他的声音混着雨后泥土的清香,“让每一朵玫瑰都见证,我对你的爱,永远不会凋谢。”
  日子在浇水、施肥、修剪中缓缓流逝。
  蒋韵每天清晨都会拿着小喷壶在后院忙碌,陆明泽则偷偷在架上挂了许多小灯串。
  当第一朵粉龙沙绽放时,正是一个温柔的黄昏。蒋韵站在架下,看着缀满朵的藤蔓,眼眶突然湿润了。陆明泽从身后环住她,指尖轻轻抚过娇嫩的瓣:“我的女孩,喜欢吗?”
  “喜欢,超级喜欢!”蒋韵转身时,发间的玉簪勾住了藤蔓。
  陆明泽低头替她解开,却顺势吻住她。
  架上的小灯串突然亮起,在夜色中织成梦幻的光网。
  玫瑰的香气萦绕在两人周围,蒋韵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童话里的园,而眼前的人,就是她永远的王子。
  “蒋韵,”陆明泽突然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,“还记得我们在云台寺求的姻缘签吗?我现在终于明白,最灵验的不是签文,而是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。”他打开盒子,戒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,“你愿意收下这座玫瑰园,收下我,做我永远的新娘吗?”
  蒋韵的泪水滴落在玫瑰瓣上,她用力点头,伸手时袖口扫落几片瓣:“我愿意,从我们决定种玫瑰的那天起,就已经决定了。”陆明泽为她戴上戒指,起身将她抱起,在玫瑰丛中旋转。月光、灯光、香,还有彼此的心跳声,交织成最浪漫的乐章。
  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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