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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还女朋友?</p>
  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。</p>
  他只摸过他同桌的手。</p>
  四中的批卷效率堪称s市高中的巅峰,三天后,期中成绩单一出来,杜栩就傻眼了。</p>
  多亏虞瑜给他补了半本练习册的课和单词护身符,让他在考场上瞎猫撞上死耗子,遇见几道一模一样的原题,以五分的优势成功脱离倒数五十的行列,位列倒数第五十一名。</p>
  可虞瑜自己却进去了,他不但进了倒数五十,还直取魁首,拿了个倒第一回来。</p>
  杜栩担忧地看着虞瑜:“你打算怎么办?李微不能安排补考……”</p>
  “嗯,我知道。”虞瑜平静地把成绩单折好,夹进课本里,“不考就不考吧。”</p>
  “为什么?”</p>
  “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?”虞瑜看了他一眼。</p>
  “多吗?”杜栩和他对视,一脸无辜。</p>
  虞瑜先放弃了:“人总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。”</p>
  杜栩觉得感情上他应该地信一下,然而他的理智不相信。</p>
  虞瑜扛不住他充满求知欲的目光,撇撇嘴说了实话:“留个纪念。”</p>
  纪念他在规规矩矩的学生时代也逃过学、去过网吧、拿过倒数、做过家长口中的“坏孩子”。</p>
  一整天虞瑜都面临着各种谈话,班主任、各任课老师、教导主任、甚至是校长和书记,一群人轮番上阵,说得虞瑜脑袋发胀,连自己保证了几次“期末考试肯定认真复习以最好的状态上考场”都记不清了。</p>
  他感觉这群老师可算是逮着他的小辫子,终于找到理由把积压一年的教诲倾囊灌进他脑子里。</p>
  优等生成绩一落千丈对于老师来说是天大的事,不通知家长是不可能的。虞母接到老师电话后没说什么,只是给虞瑜发了条短信,表示相信他自己可以处理好。</p>
  于是第二天虞瑜又翘课了,不过这次他给李微打电话请了病假。他捏着嗓子,说两句话就咳半天,李微以为是昨天的谈话给他太大压力,啰哩吧嗦地安慰了半个小时,从“一次失败不算什么,未来还有很长”一直到“实在不舒服就多休息两天,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”,让虞瑜一度后悔今天是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去上学。</p>
  虞瑜算着学校的授课进度多预习了几节,晚上掐着放学的时间背上书包去医院探望爷爷。回家的时候看到花坛边那一坨眼熟的黑影,虞瑜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。</p>
  他第二次在自己家楼下捡到了一个随地乱丢垃圾的傻逼。</p>
  杜栩摸摸鼻子,自觉地把脚边的两个烟头捡起来丢到垃圾桶,“同桌,我听李微说你今天病了……刚才给你发消息,你说你去医院了,我就在这等了一会。”</p>
  他仔细打量虞瑜的脸色,怎么也看不出来他生病了。</p>
  难道是内伤?</p>
  因为承受不了考试失败的打击所以吐了一盆血,不得已才去看医生?</p>
  “把你的脑洞补一补。”虞瑜一想到昨天被灌了满耳朵的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”,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“你试试被十几个老师轮流做思想工作。”</p>
  “虽然我理解不了你们优等生的特殊待遇,但学校还是不能不去的。”杜栩的表情非常严肃,虞瑜不禁好奇他接下来要说什么。</p>
  “你想啊,学校度日如年,一个月上学按二十二天算,那我们一个月就比不上学的人多活了将近二十二年,人类平均寿命七十五年,我们简直比他们多活几个世纪啊!”</p>
  虞瑜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。</p>
  他就知道他不该对这沙雕玩意抱有太多的期待。</p>
  熟悉的地点让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马甲摇摇欲坠的午后。</p>
  “咕噜——”</p>
  正试图入侵空气的尴尬分子被驱逐了。</p>
  杜栩揉揉肚子,对“不好意思”四个字有了初步理解:“那啥,校队训练刚结束,还没来得及吃饭……见笑,见笑。”</p>
  ……响的是胃,你捂肚子干嘛?</p>
  虞瑜的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,鬼使神差地开口:“你,要不要上来吃点东西?”</p>
  要!</p>
  必须要!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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